那傻子虽无恶意,可他却是夺了原主一条命的刽子手。没有心感愧疚也就罢了,反而跑来挟恩图报?
风知意勾唇冷笑,“可你儿子那一桶冷水,直接加重了我的病情,让我不得不上医院,花了好大一笔钱。”
说着,莲步轻移地逼近农妇一步,“我本无意计较,可你非要清算你儿子的“功劳”。那我们就好好清算清算,我因你儿子那一桶冷水,所多花的冤枉钱。”
农妇听得愣了愣,才反应过来风知意是要她赔偿医药费的意思,顿时眼眸一转,直接往地上一坐,拍腿撒泼,“哎哟没天理了!好心救你不感恩也就罢了,还把白的说成黑的,讹诈医药费,这简直恩将仇报啊!”
风知意怔了怔,打架怼人她都行,可这泼妇耍泼该怎么整?
正当风知意一筹莫展时,一个大辫子的姑娘从围观人群里挤到跟前来,“邵婶子,你这话就不对了!现在这么冷的天,你自己都还穿着薄袄子呢,谁泼冷水浇头救人啊?这不是救人是谋杀吧?”
一听“谋杀”这么严重的字眼,农妇、也就是邵婶子一个激灵止住了没有眼泪的嚎哭,怒瞪大辫子姑娘,“你胡说什么赔钱货!我儿子那明明是好心!他只是不懂,以为她是中暑。”
大辫子嫌弃加鄙夷,“不懂就好好栓在家里,别放出来祸害人。当时要不是我及时给陈知青喂了碗葡萄糖水,她说不定就被你儿子给害死了!”
喂了碗葡萄糖水?风知意想起她意识模糊时,确实被人喂了不明液体,难道就是这个?
“什么拴在家里?”邵婶子怒得一骨碌地爬起来,“你个死丫头居然敢骂我儿子是狗,还污蔑他害人?”
说着,凶恶地朝大辫子抓来,“看老娘挠不死你。”
大辫子赶忙机灵地往人群里一躲。
“闹什么?!”突然一声怒喝,生产大队的大队长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里,走出来威严地环顾一圈,“都不用上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