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忧面色阴沉,坐在高位上静静听着这些消息。他运气从来都很好,这些事他听到一点也不觉得意外。

不过也好,崇吾出兵受阻,他现在可以专心攻打都城,不用担心腹背受敌。整个零陵国很快就要落入他的手中。

——齐云,你会在那里吗。我好想你。

零陵国主肝胆俱裂,痛哭流涕朝着他眼前的青年跪地求饶。

这人有着比他所有后宫宠妾都要好看的脸,眼里却是他从未见过的阴狠戾气。

零陵国主知道眼前这个青年几年来带着一众叛将,到处侵占他的城池掠夺他的土地。但直到他带兵攻入王城,穿过熊熊烈火高傲冷漠的站在他面前,他都不知道这人的名字。

零陵国主从自己宫殿向外往去,看到满城的烽烟火光,伴随着震天的战马嘶吼,他知道他的王城破了。

这个青年即将取而代之,坐上他的宝座。

吴忧手持长剑,鲜红的血液沿着剑尖,一滴一滴如滚珠掉落在地上。悦耳的滴答之声,能让他狂悖疯癫的心绪获得片刻安宁。

越齐云不在,吴忧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
吴忧看着这个跪在他脚下嚎啕不止的蠢驴,更是心烦气乱。什么时候一个才金丹修为的人都有资格向他求情了?这样的废物还不如他家守门的侍卫。

但这头蠢驴既然是一国之主,吴忧肯定得找他玩玩。要是自己出剑轻一点,这个人能撑得过几刀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