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四皇子百日礼大吉,臣幸不辱使命。”他嗓音稍有些沙哑,从怀中掏出薄薄的一沓书信呈给楚惠帝,随后垂下眼皮。

楚惠帝无言翻看书信,脸色肉眼可见地一寸一寸地沉了下来,良久都未说话。

“陛下,临安王妃的陈情书加上临安王与瑞王私下往来的书信,足以落实临安王的罪名。”至于皇长子安王的动向,祁朝晖凤眸微暗,则是一句都未提。

半晌过后,楚惠帝胡须翕动,沉眸望向宫外安王府的方向,喃喃道,“等过了今日四皇子的百日礼……”

金色的阳光洒了一些在楚惠帝的身上,明黄色的龙袍尊贵非凡,可惠帝的脸上皱纹叠生。他已近中年,在帝位上经历了十个年头,但身体衰败的也格外快些。

身后,祁朝晖掀了眼皮略扫了一眼帝王稍稍颤抖的手,眼底晦暗不明。帝王不如往昔,储位必须要立了!

“陛下,礼部择定的吉时快要到了。”徐大伴大着胆子打破了一室的寂静,惠帝才回过神来。

“移驾长信宫。”忽而一阵风吹进来,御书房的窗纱微微晃动,顿生一股凉意。

祁朝晖剑眉皱起,百日礼按照规矩应设在崇安殿,可陛下将此放在皇后寝宫,未免太过紧张四皇子。

宫中的人若有心加害四皇子,纵使陛下将皇后的寝宫护的密不透风,四皇子也不可能一辈子待在那里。安王已经蠢蠢欲动,底下的王爷们又会做些什么或者已经做了什么是谁都捉摸不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