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离本侯不同意。”祁朝晖凤眸里一片阴霾,阴沉沉地盯着辛老夫人。

“镇北侯,你母亲敢以休弃逼迫明意纳妾,又早打算让妾室生下长子承继侯府。明意不与你和离将来会被你母亲活生生地逼死,你就放她一条活路吧。”

云夫人忍不住开口,她唯一的女儿被人轻贱,心里无论如何都平复不了,情绪过激,身子一个不稳晕了过去。

谢太傅气急,连忙唤了大夫,对祁朝晖也没了耐心,冷声道,“母亲说的没错,本就是你镇北侯府欺人太甚。和离也就罢了,太傅府不会将你母亲所为传将出去。若要撕破脸皮,脸上难看的不是我谢家。”

“管家,送客。”他狠狠地甩了下袖子,看都不看镇北侯一眼。

祁朝晖不再做停留,他拱手道,“岳父和祖母正在气头上,此事暂且搁置,等旭之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来谢府赔罪。”

转身,他锋利的目光瞥了一眼转角处有些眼熟的丫鬟,出了谢府的大门。

细云没有任何防备对上侯爷冷漠至极的视线,手中直哆嗦,小姐下定决心要与侯爷和离,她不过是过来打探消息的。

和离也好,不用在镇北侯府每日提心吊胆了,妈呀,吓死人了。

细云偷偷地看着人离开,像是后面有人在追似的飞快地回了清桐院。

“小姐,侯爷他人已经走了。”她气息还有些喘,接着将方才听到的看到的都与谢明意诉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