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你?这怎么就突然开窍了?往日你见了沐崖都是恭谦有礼,大气都不敢喘,今日竟然能鼓起胆子向他表明心迹,你?该不会是破罐破摔了吧?”
“还真被你说中了。”南湫大笑一声,随即叹气,“本就是我痴心妄想。”
黎夜道:“其实,我看得出师叔也很在乎你?,说句不该提的,自你出事,师叔一直自责在心,还去找了玄川,虽未亲手杀了他,但也将他打成重伤,魔族损失惨重,那个该死的?玄川还被师叔砍下一条手臂。”
南湫道:“愧疚,便只是愧疚,他不会承认喜欢我的?,他不会喜欢我……”
“胡说!”黎夜打住,“师尊都会喜欢我,师叔为什么不会喜欢你,莫非他的?心是一块石头?一定是师叔太过内敛,他害羞了,你?应该给他一段时间好好想想,说不准等回过神?了,师叔就明白了!”
“……他会吗?”南湫扯出苦涩的?笑,他不会的?。
魔族。
玄川独自坐在殿内,竟没了往日饮酒作乐的?闲情逸致,也无佳人相伴在侧,自从他断了一条手臂,竟比往日更加沉着起来,透露着凌人的寒气。
殿中侍婢小心翼翼的?在一旁烹茶,玄川眉头紧锁,半天也没抬眼,此时此刻他心中所想全部都是那个叫南湫的仙门弟子。
自从睡了他,就像着了魔一般,整日所思所想都是那个微不足道的?人,真是够烦心的?!
一旁的?侍婢将斟了茶水的?杯盏递上前,一言不发的?在旁等候,目光时不时观察者?异样,两条胳膊都举酸了,也不见玄川有所反应,只好继续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