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离忧,莫再磨蹭了。”云青虚弱地说道。
“啧……”宋离忧阴沉地看了仿佛只剩下一口气的云青一眼,手往谢遥脸上一抹。
谢遥只看见一道蓝光闪过,他摸了摸自己的脸,也不知宋离忧做了什么手脚。
云青点头,脸色终于看上去好些了:“我们分开进去,这样隐蔽些。离忧化作魂体先走,我和阿芒马上就来,道远你记得跟上。”
宋离忧知道云青这是想把他先打发走再跟谢遥交代事情,也不多说,整个人化作一道灰蒙蒙的雾气一闪而逝。
这下路边只剩三人。
云青从阿芒脖子上取下天地壶,递给谢遥:“藏在身上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“这怎么使得!”谢遥推辞,他已经发现这巴掌大小的壶不是凡物。云青一路上对他照顾有加,怎么好意思再拿她的法宝。
“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,你保住性命最重要。”云青淡淡地说,将天地壶塞进了他怀里,“此物名唤天地壶,可纳天地之浩大……亦可破除封印什么的。”
“壶中水取自神宫之池,自有妙用,你可以自行摸索。”云青不太放心,又补了一句。
阿芒转身向城门走去,她坐在阿芒肩上回头笑道:“道远,我还有一事相告……时行则行,时止则止,消息盈冲,取诸天纪,然遇事切记谨守本心。”
谢遥一时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,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升起。
正当他苦苦思索云青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,城门口两个守门人已经拿着一张画像朝他走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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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内,算命摊子前。
一青年书生身着肃鸟霜裘,眉眼散漫,带着些不正经的痞气。他身边缓缓走来一个高大健壮的汉子,那汉子在这初秋仅着一件敞胸兽皮衣,气势彪悍,但神色呆愣。那大汉肩头坐着个满脸病容的女孩,约莫十岁出头,眼睛闭着,发出断断续续地咳嗽声。
“如何?”那书生便是早些进入城内的宋离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