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事实上, 对一贯不喜流露真实情绪的顾桓来说, 何妨不是如此。
他被独属于纪玦的气息再次占据了所有意识,心神都成了漂浮在冰川上的小小花朵, 随着纪玦愈来愈深的攫取瞬间卷入了无法自拔的漩涡, 他用力回应着纪玦的wen,良久,才微微chuan着气和纪玦分开, 开始恢复清醒的小野兽在心里小小声喵呜:又不是真的做了, 哪里喂饱了。
再说,谁喂饱谁还不一定呢。
顾桓回过神, 挑衅地在纪玦下巴上重重咬了一口,随即跳下床,随意找出一件衬衫披身上, 去看冰箱里都有什么东西。
纪玦眼眸中还带着清浅的笑意,直起身, 不紧不慢地跟在顾桓身后,在经过被他们丢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时,脚步倏地一顿。
映入眼帘的不是俩人纠缠得分不清彼此的衣服, 而是那块纪玦极其熟悉的腕表,被顾桓小心翼翼地用衣服包裹着,放到了桌子一旁——即使是刚才那般疯狂的情况下,顾桓都还没能忘记把纪玦给他的东西珍藏收好。
纪玦眼眸微动,眼底笑意转为了一片浓郁至极的幽深,弯下腰,捡起俩人衣服放到沙发上,随即快步走向顾桓。
顾桓正对着一台比他脸还干净的冰箱沉思,心说俩人在一起后的第一顿饭用泡面解决是不是太敷衍了,回过头,想征求下纪玦意见,孰料,还没开口,就被纪玦一把揽入怀中。
纪玦一句话都没说,只是捏起顾桓下巴给了他一记深wen,这才松开,一直紧攥在另只手中的腕表被他箍得在掌心烙下一道红痕,紧接着,纪玦牵起顾桓的手,重新给他戴上,又将他手捉至唇边,带着虔诚的吻刻下深浅不一的印记。
顾桓身子轻chan,从肌肤到心底都是抑制不住的酥麻,他心底不听使唤的小野兽疯狂叫嚣着,脸上却尽量装得镇定自若,轻声说:“只是觉得它正好适合今天的衣服。”
纪玦无声地弯了弯眉,也没拆穿,深咬着顾桓锁骨烙下自己的气息以后,抬眸,看了眼空荡荡的别墅。
顾桓看出纪玦疑惑,解释说:“阿加送我妈那里了。”他说着,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眼眸盛满挑逗的笑意,和纪玦开玩笑:“纪总是想念你的专属项圈了?”
“不,”纪玦紧紧扣着顾桓后颈,嘴唇沿着他的唇角一点点厮磨,眼神灼热,低声道,“只是想用那条项圈,拴住你。”
无人知晓表面冷漠的纪玦真实性格和外表有多不符,骨子里流淌的是浓郁到近乎病态的占有欲望,而这个时刻,那一直绑着纪玦野性的铁链彻底断开,他终于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对顾桓强烈的占有——想把顾桓永久囚禁,只给他一个人看。
顾桓眼眸微微大睁,心脏剧烈跳动着,从纪玦幽深的漩涡中清晰找到自己倒影,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楚察觉,纪玦冰川下深藏的一辈子只爆发一次的火山,倾尽全力后是何等波澜。
岩浆滚烫,带着不死不休的爱意将顾桓紧紧包裹,顾桓抬起头,借着回吻纪玦的举动,表达对他同样炽热的感情,坚定而张扬的嗓音略带急促地说出几个字:“我不会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