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娟为她插上最后一支珠钗,扶着人去了桌边。
即使姜意多么义正言辞的说父亲贪墨救灾钱财,可在她心眼里,她的父亲永远是那个为官清廉为着百姓着想的好官。
她记得小时候,出郊踏青,马车路过流离的乞丐时,他都会停下让仆从去买清粥和包子给人家,或许这些微不足道,但这份心总是好的。如今怎么就会为了那一点银子,去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性命?
荣县灾祸,流离失所无数人,死亡过半,听人说,荣县河畔皆是尸首无人收理。其中或有夸大,但也不算失真。
会不会是姜意在骗她?
念头划过,宋梓婧偏头:“寒娟,传一封信归家,就说我思念家人,想见一见母亲。”
寒娟松了手中蒲扇,为难道:“娘娘忘了,命妇朝见须得贵妃之上,又或是有皇上点头同意,您如今……”
只是嫔位。
眼里点点星光黯淡下去,她原也只是想母亲进宫询问一番,只要母亲说没有,那这件事就是假的。
“罢了。”
摆摆手让人将膳食撤下,早早派出去的的夏福子从屋外进来。
宋梓婧垂眸看着他:“让你打听的事如何?”
夏福子躬身:“回娘娘,皇上下了早朝去了乾元殿与朝臣商议要事,午时之后回上元殿用膳,未时三刻至上书房批办公文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她一挥手,夏福子应‘喏’。
夏福子走后,又招来春若:“消息可传出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