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贺的手暗暗抓着自己的袍子,“二哥,你回去跟二奶奶下个跪认个错,这事就过了。要是过不了,没地方睡了。要不睡书房,再不行去找咸鱼。你可千万别到我铺子里来。我过完年也才二十一,虽然没娶媳妇,但是对你也没什么想法。可是我怕你对我图谋不轨。”
这大概是陶贺没喝酒清醒的状态下,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,说完,他一撩袍子,撒腿就跑。
等陶风清反应过来,他已经跑的没影了,他一口气没撒出去险些把自己被憋死了。
陶风清回去的时候,院子里已经没什么人了,雪天,天一擦黑丫头们就凑在一起偷懒了,他一头钻进了陶风盛的屋里,吓的正在奋笔疾书的陶风盛一哆嗦。
“二,二哥,你怎么又来了?”
陶风盛闭上眼晃了一下头,再睁开确定他没眼花的时候,不禁感慨,“我这院子里风气这么好呢?那位姑奶奶手不离书,怎么连你也转性了?写的什么?”
“二嫂布置的功课。”陶风盛像是不怎么想理他,低头继续抄着字。
陶风清扫了一眼,然后又开始在屋里转悠。
陶风盛余光瞥见他几次欲言又止,暗暗笑了一声,“想问我怎么去哄二嫂才能不被打?”
“唉?你怎么知道?”陶风清很诧异。
“二哥,我当时也在外面好不好?我哥我是说陶贺跟二嫂说的话我也全都听见了。那书上十之八九都是假的,可那夕凤楼赵老板的事写的还是挺靠谱的。我要是二嫂,当时就冲出来拿擀面杖给你敲背了。她对你已经很客气了。”
“滚!你就是巴望着所有人都陪你挨一顿打才好。”陶风清沉着脸,“说,我现在应该怎么办。”
陶风盛对于他问这个问题有点困惑,“你想怎么办?我晚上要写到很晚的,不能收留你。你睡书房吧!”
“不想。我就想回去搂着我家二奶奶睡觉。”陶风清依旧蛮横。
“嘁!倒是挺会做梦的。”陶风盛刚嘀咕了一句就被陶风清拧了耳朵,立刻求饶改口道:“我,我有办法。疼,疼!”
陶风清哼了一声,“你就是欠收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