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屹瞻眉眼隐有不耐,“老爷子不是给过你钱了,还来这种地方做什么?”
傅家对许知月向来大方,先不说逢年过节傅老爷子给他们两个小辈包的大红包,就说平日里傅太太送她的那些大牌衣服,许知月一年都穿不完。
可她依旧只穿着自己那堆破烂衣服,过得抠抠搜搜的不说,还整天在外边抛头露面做兼职,把自己弄得比狗还累。
说自食其力倒也谈不上,但许知月还是想捍卫自己仅剩的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心,而傅屹瞻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,自然不会懂。
许知月转过身,把切好的柠檬片放进红茶里,并不看傅屹瞻一眼。
“聋了?没听见我问你话?”
少年这一声音量有些大,店里不少人都看了过来,包括刚才跟他搭讪失败的女生。
知道再不搭理他,这大少爷指不定一生气又要把人家店给砸了,许知月无奈地抬起头,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。
“六、六点、才能走。”
“爷爷、给、给我钱,和我、想挣钱、两件事、并、并不冲突。”
许知月磕磕绊绊说完以后,傅屹瞻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。
好,好!
好一个“并不冲突”,真长本事了。
“挣钱?”
傅屹瞻扯了下唇:“你是一天不出来勾引人就浑身难受吧?”
他这话说得实在太难听,许知月无意识咬唇,把自己咬破皮了都没感觉到疼。
又是这样。
他为什么总是要这样恶意揣测她,肆意羞辱她?
章昕炀站了起身,“瞻,嘴下留情点。”
谁料这话反而将少年心头乱窜的那股无名火点得更盛,隔着长长的桌台,他仍轻而易举拽住许知月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