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起吧。”向泽远跟在阮蔓身后, 往大厅走去。
大厅里乌泱泱的挤着一群人, 那些个人丝毫不顾外面躺着一条活生生的人命,一个劲的要往外涌,不肯配合调查。
阮蔓把笔夹在衣领上, 她没有上去解围,反而是倚在墙上冷冰冰的看着那群聒噪的人。
念了新闻专业六年,工作了两年多,她接触过不少的人, 看过人性温暖的一面,自然也见过最黑暗的那一面。
她不得不承认,人都是有两面性的。触及不到自己利益的时候, 就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。一旦触碰到自己的利益,自私、薄情寡义、虚伪都是很常见的。
向泽远走上前,试图用语言来平息一下那些吵闹的群众,但效果甚微。
他站回到阮蔓身边,“你不怎么关心这些。”
阮蔓眯着眼,像是在思考,又像是在揣摩着什么。
她问:“关心这些能加工资吗?”
向泽远笑了两声,垂着头看她。
“觉得我有些冷血吧?”阮蔓突然问。
向泽远被问到了,一下没接上话。记者这一行其实最忌讳的就是在采访报道时加上自己对这事的情感,这样整篇文章就会有过多的情感引导。
其实他并没有觉得阮蔓冷血,她只是在做自己本分内该做的事。至于其他的事,她只是不想管也不愿管。
他刚想张口说什么,大厅里的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怒吼,说话的是一个大腹便便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,胳肢窝下还夹着一个公文包。
“这小娘们自己从楼上跳下来,和我们有什么关系?”
说完就准备抬脚往外冲,服务员拦都拦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