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室友这么久,应雯从没听过她说一句狠话。
孟野听着电话里的忙音,难得的无可奈何的笑了笑。
上一次阮蔓骂他,还是在高中跨年晚会那会儿,她骂了他一句无赖。
过去了几年,他已经从无赖晋级到了王八蛋。
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进步。
只要她还骂他,就是一个好兆头。
阮蔓坐在床边,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。
她望向床头柜,这么久以来,她还是习惯性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,就像当年那个画了孟野的那个本子。
有人说,那个地方是自己睡觉前能触碰到最近的地方。
说明那里装满了自己深夜无法触碰的心事。
她突然就想起来了那天,孟野想触碰却又收回的那只手。
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吗?那有多爱一个人才会这样呢?
想触碰又收回手。
床头柜那个抽屉里盛满了关于孟野的回忆。
那条已经开始生锈的手链,那张被她保存下来的大头贴,还有孟野在“一段”留下的那张便利贴。
东西很轻,回忆很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