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野爷到那了?”
“野哥野哥,别叫野爷,说了几遍了?”
野爷?
怎么会有人取这样奇怪的外号?
少年抬头看向她,脸上的阴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扫而空,他笑了。
阮蔓没发现,自己也笑了。
两两相望,只那一笑,她就感觉好像已经认识眼前的这个人很久了。
胸腔里急剧加速的心跳,当头的烈日骄阳,还有那似有若无的桂花香和枝桠上扑棱着翅膀的鸟儿。
一切是那么熟悉,又那么陌生。
他从树荫下走到阳光下来,只用了几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。
他微微俯身,一把顺下她脑后扎着的马尾。
长发悉数散开来。
她愣愣地望着面前的人,明明是个很令人讨厌的动作,她却一点都不讨厌他这样做。
不仔细闻就闻不到的花香从他身上飘来。
阮蔓看到他的耳朵后别着一支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桂花枝,上面嫩黄的小骨朵散发着清香。还没等她开口问,她就听见少年用一种几近激动但又想努力克制下来的语气对她说。
“阮蔓,明天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