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什么呢。
怕一松手眼前的这个人就不见了。
“孟野没什么大事,刀不是直接捅进去的,是横着划过去的。伤口还是有些深,这会儿止完血了在缝针。”刘睿阳拍了拍阮蔓的肩膀。
刚刚在医院门口做完了笔录,阮蔓这会儿还是有些魂不守舍。
她用一只手攥着另一只手,十个指头都在用力,指尖泛着白。
必须要抓住点什么。
她得抓住点什么,才能让自己有一丝真实感。
夜晚的急救室依然很忙碌。
坐在这里的一个小时,阮蔓看到了因为车祸被推进急救室浑身是血的伤者,也有因为喝醉酒酒精中毒的患者。但她想到正在急救室里的孟野时,她开始无比讨厌医院这个地方。
送走父亲的时候,是在车站。
那是生离。
而医院,代表着死别。
一个不小心,这个人就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的那种死别。
手背上属于孟野的血已经凝结成了血痂,阮蔓用指腹去蹭它,还没用力,便碎成了渣掉落在地上。
“阮蔓,我想问你个事。”刘睿阳坐在了她身边,侧着头看她。
没等阮蔓回话,他接着问:“你是不是碰到过什么不好的事情,或者对什么东西有应激反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