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能,不能让解南处境更窘迫。
翌日,李桔当什么也不知道,回到办公室先给解南回信。
夸他有自觉性,让他保持身材,督促他多吃饭不要只知道工作累到了自己,碎语与叮嘱,又细细说了自己工作的进步,看数学论文越来越有兴趣,以前看到数学便厌恶害怕的情绪逐渐消失,有时候看数学想到他想到他的物理,积极性更高了,甚至盘算着回去读数学的研,她真的想有一天,自己研究的领域能帮到他。
信手随写,想到哪写到哪,工作间隙想到什么就又拿着笔写,吃饭的时候咬着三明治又把信从头到尾看一遍,不知不觉都写了五大张。
下午交给王阿姨,摸到她厚厚的纸摞,瞥了她一眼。
李桔羞赧地摸了摸鼻子。
王阿姨过来人似的笑着,还有些感动:“不错不错。”
两个多月了,这信是越写越厚。
只要有话说,她就能一直帮。
把信给王阿姨后,李桔作为又是办公室最后一个走的人,检查门窗后准备离开,电话刚好响了。
那边,陆正威声音低哑的厉害,“我们还算朋友吧。”
说完,对面咳了咳,夹杂着笑声,“我要走了,再见一面吧。”
李桔按着他给的地址找去,竟然是一间酒吧。
灯光昏暗,迷离闪烁。
李桔在光影严重不足的情况下,还是看到他脸上青肿的伤,忍不住呼了声。
“谁把你打成这样。”
不怪李桔惊讶,实在是陆正威这张脸,虽说本人风流恣意,浪荡没正形,但还是难掩上位者的凌厉帅气,此时这张脸鼻青脸肿,嘴角还有红血痕,像是被马蹄碾了七八遍后的面目全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