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湉伸手向上,摸了摸他的脸。
谁说只有她瘦了。
谁说只有她会累。
“你的身子,是怎么熬坏的?”
“你不在的时候,我每天都睡不着,一开始靠吃安眠药,后来药不再管用,就慢慢熬着。”
他说这些话的时候,游湉就安静地听着。
想象每个夜里他是怎么度过的。
提到药的时候,她很自然地想到那些画。
游湉想告诉他,那些画其实都是她画的,他当年一见钟情的那个小女孩,也不是周晓晚,而是她。
她该把这种错误拨乱反正的。
她也曾好奇他知道真相后的反应。
但现在,她已经丧失了诉说的欲望。
那些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,她现在已经不想再提。
其实想想,她和霍文肖的缘分,还真是奇妙。
霍文肖把她的手放下,将她双手搭在膝盖两侧。
像个小学生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