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湉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，“源野和别人不一样。”

“哦？怎么不一样，就因为他是霍文肖最宝贝的亲外甥？”

游湉愣了一下，突然抬起头直视着他，半响，她也没有说话。

周烨把新换的茶推到她手边，“喝点茶吧，饮料确实对身体不好。”

“我挺喜欢喝椰汁的。”

“你那弟弟不喜欢。”周烨捏着小瓷碗，浅浅抿了口茶，又乐了，“你们这辈份有够乱的。”

“都是源野乱叫的……夜大。”

“嗯？”

游湉正色道：“对不起。”

周烨：“你没有对不起我。”

他顿了顿，又说，“其实你应该对自己说对不起。”

游湉按了按太阳穴，她脑子很乱，不知道怎么开口，但是有一件事她非常确定，“你误会我了，我对源野特殊，不是因为霍文肖，你肯定觉得我对他好是对霍文肖余情未了的表现，其实并不是，我非常了解自己的内心，我也用不着跟自己说对不起，我没有骗自己，我不喜欢他了就是不喜欢他了，谁来都没有用。至于我对源野特殊，完全是很私人的感情，你不了解他的小时候，如果你了解了，也会和我一样心疼他的。”

“哦？姐姐想要心疼谁啊？”源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周烨没说话，目视他回到座位，看他亲昵地把手搭在游湉身后的椅背上，笑嘻嘻地凑到她耳边问，“姐姐，我刚刚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？”

“心疼你，”游湉拆开筷子塞到他手里，正好菜上齐，“心疼你饿的低血糖，走在桥上都能一头栽下去，快吃吧，一会再摔了可没人救你。”

源野耸了耸肩，“姐姐真狠心。”

“快吃。”游湉给他和夜大一人夹了一个炸鸡翅，很快她也低头吃了起来。

一顿饭，吃了两个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