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与我不同。”沈羽摇了摇头:“我早已惯了,不怕疼。”
桑洛抬头瞧着她,说着这样的话儿,眼中却带着一丝心疼,不由得轻轻抬手抚着沈羽的面颊:“每每想起你与我说起那日被黑龙甩下去,摔在林中,我都觉后怕,幸而你眼下无事,若是有个差池,那该……”
“不许再想这些,”沈羽打断了她的话儿,凑上前去抵着桑洛的额头:“我眼下这不是好好的陪着你么。”
桑洛闭目苦笑:“是不该说,只是总会想起,挥之不去……时至今日,仍觉自己似在梦中。”
沈羽只道:“就是因着我明白受伤之时有多疼痛,才更不想让洛儿受这样的苦,不论是身上的伤,还是心中的伤,洛儿疼一分,我就会疼十分,”她轻点着桑洛唇角,柔声含糊地说道:“是以,洛儿不许再这样,伤心的事儿不许想,忧心的事儿要说与我听,不要让我担心。”
桑洛颇为受用的仰了仰头,沈羽温热的鼻息让她心中安稳,唇边勾出一抹笑意:“沈公如今,实在是霸道。”
沈羽笑道:“臣就是如此霸道,吾王若不喜欢,可治我的罪。”
“哪里敢治罪,恨不得沈公再霸道些,将旁的事儿都放下,心中眼中全是我才好。”
沈羽满目深情地低头看着桑洛,桑洛这一句话说的她心头柔软,柔情满溢,却又因着桑洛还受着伤不敢妄动,只是将她搂在怀中长长地吁了一口气,闭目叹道:“所以,洛儿须得快些好起来,不然若眼下如此,我便是再霸道,有许多事儿也做不得。”
桑洛抿嘴一笑,知道沈羽那言外之意,却又想逗她,便懵懂问道:“什么事儿做不得?”
沈羽面色一红,嗯嗯啊啊几声,却只咕哝说着:“就是做不得啊……”
桑洛却又推了推她,面上端的是一副迷茫之色:“哪里有什么事儿做不得的?”
“就是……一件……”沈羽断断续续地说着,总觉措辞艰难:“阿林不会,时语会的事情。”
“阿林不会,时语会,又是什么事情?”桑洛弯着眉眼瞧着她又问道。
沈羽瞧着她那样子,这才明白桑洛是故意逗弄自己,旋即一笑,双手环住桑洛的腰身,将她拉的离自己更近,哑声说道:“洛儿在捉弄我,是不是?”
桑洛却故意眨了眨眼,不明就里的说着:“哪里捉弄你,明明是时语含糊其辞的打哑谜,让人捉摸不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