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至于此?
桑洛双目空洞地看着这偌大的宫殿,只觉得阵阵晕眩。她不住地低喘着,直到疏儿端着药碗进来,惊慌失措的将她扶住,才不至于倒下去。
疏儿扶着桑洛,抬头瞧着那大开的窗子,有那么一忽儿的慌神。她将桑洛扶到床边躺下,喂着她将药喝下去,试探着问,桑洛却只是闭口不言。她不敢再扰,只是起身去关窗。
而桑洛低哑的声音却从屏风后传来。
她说:“开着它。”
疏儿的手扶着窗棂,微微蹙眉,心中明了一二,却仍是咬牙将它关了。她转身回到床边,跪落身子,瞧见泪从桑洛眼角滑落。她恭恭敬敬地趴伏在地磕了头,再起身时,眼眶也是红着。
“我知姐姐方才,许是瞧见了什么人。这一年来,姐姐每次如此,都是因着她。”疏儿面容沉肃,知道自己说起这些又要引得桑洛不悦,却依旧说着:“今日如此,明日如此,日日如此,往后如何?疏儿不愿再见姐姐病容忧虑,心事重重的样子,亦不想让姐姐终日为此所困。是以,今日疏儿斗胆抗命将那窗子关了。”她咬了咬嘴唇,深吸了一口气,复又说道:“昔日在昆边,姐姐面对那样的困难,都不曾有过这般的样子,而如今,操劳国事之余还受心事烦扰,身子每况愈下,是我不愿见。若姐姐要责罚,疏儿愿自行领罪。只求姐姐,顾着自己的身子,不要折磨自己。”言罢,跪伏在地。
桑洛不语,她侧过身子,闭上眼睛。
许久,她低声说道:“我累了,你去吧。这几日,我身子不适,若有要事,可着荀相来报,旁的人,不见。”
疏儿长舒了一口气:“是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桑洛:导演,我好累。
疏儿:导演我的戏份你是不是剪了?
沈羽:导演,我被雨淋的要感冒了,感冒药给报销吗?
导演:感到心痛,心脏病要犯了。
桑洛:呵,自己写的文,跪着也要写完。欠我的工资先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