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女为公!
沈羽惨然一笑,大喝一声跨步上前一脚将地上的残鞘踢到空中,身子一旋手中长剑对着空中残鞘斜削过去,将那残鞘又拦腰斩断,竟觉得还不过瘾,脚下不停,提气纵起轻功对着校场一侧那插着长枪的落兵台飞窜过去,方一落地,双手把着剑柄用力咬牙对着面前十杆兵器便就这样操着剑横切,砰啪数声将那些□□尽皆拦腰而断,借着这旋身的腰里脚步一拧,右手一松,那长剑便对着远处箭靶而去,直直的插在那红色中心上。而此时,那数杆断裂下来的枪才噼里啪啦的掉在她身周。
沈羽双腿一软,扑通一声跪落在地,大口大口的喘着气。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,就这般在面上肆意的淌着。
便在这一忽儿,却不知为何她初见桑洛之时,桑洛那提起沈时语的模样话语在脑中回闪不断——“本不该提起旧人旧事引今人伤心,只是,我到如今,也就时语这一个好的朋友……”
朋友……
若桑洛知道,她如今一心钟情的泽阳沈公羽,竟就是她之前口中提及的好友沈时语,会作何感想?若桑洛知道,她在半梦半醒之中不断低唤的“时羽”便就是她儿时曾叫过无数次的“时语”,又会有何感受?
沈羽双手用力的抓着那混着雨水的泥土,用力地抓着,若真有这一日,她沈羽还说什么“喜欢”二字?她沈羽纵有万般无奈,还能用怎样的理由来解释这一篇毫无恶意的弥天之谎?
还遑论什么爱慕钟情,一切岂不都是自欺欺人,害人,害己?
沈羽怆然一笑,这笑由浅笑竟至大笑,大笑着身子一歪,躺在泥水之中。
也罢,也罢,便就让这一场及时雨,将她心中的情冲的干干净净,今日之后,她还是沈公,桑洛依旧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。
这几日的烦乱纠结,权当就是一场梦吧。
总不过一场梦罢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沈羽:我内心有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,气死我啦!!!!!!!!!!!!
桑洛:活该。
二达:并不关我的事儿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