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员拿起来看了看瓶底:everstg waitg
更古不变的等候
——前调是阳光下酸橙的清香,中调是雪松香根草和洋甘菊的木质香,尾调剩下海洋的潮湿沉厚。
“好,”穆时海说:“就这个。”
他喜欢酸橙的味道,像他的小太阳。
还坐火车去了一趟岚省,衣服下盖住的两只手十指紧扣,分享同一根耳机,p3里传来张国荣低声诵吟的浅唱,他靠在穆时海肩头,望见精致分明的下颚线,看入了神,迟迟没有闭眼。
不敢闭眼。
不想记得今天几号、放假多少天了、离开学还有多久,他不敢问,也没有勇气问,时间化作一张索命的蛛网,跟在身后步步追逐紧逼,一声声丧钟就是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催命符,狞笑着要将爱人从他身边夺走。
回家的最后一晚,许迟川夜半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,穆时海也醒了,迷迷糊糊把人抱得更紧:“怎么了?”
连人带被拱进他怀里,委屈极了:“做了个梦。”
“梦见你走了。”
“再也不回来了。”
“我走远的路都找不到你。”
“哥哥。”被子吸收所有潮湿的软弱,窗外夜色枯索,心上划开一个大口,憋了很久的真心话此刻终于脱口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