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实在无法来人搭手,便扶着人脚步艰难的往床榻移去,好容易将人安置榻上,竟已是气喘吁吁,却还直起身,滚烫的大手已一把将她拽了下去。
安若稳住身形,见他一手支额,双眸紧闭,眉心微皱,似在忍耐不适,嘴唇亦有发白,轻呼口气,还是抬手探了探他的额,触手果然滚烫,已是高烧,
而现下炎热发此高烧,可非好事,“药还需多久?”
吴恩站在屏风外低头回道:“回夫人,尚需一刻钟。”
安若皱了皱眉,“御医可有说现下如何处理?”
“回夫人,御医交代请以温水覆额稍作缓解,奴才已命人备水来,只还需劳动夫人为圣上降热。”
话落,一名手捧铜盆边搭白巾的宫人快步上前,躬身行礼后将之放在榻边凳几上便退了出去。
安若微顿了瞬便转过身来,动了动已被裹热的手,却换来更紧的力度,抬眸看去,半卧着的男子仍双目紧闭,拿不准他是否清明,但发烧降温不敢耽搁,便晃了晃被握着的手,轻声道:“圣上需要立刻降温,松开手吧。”
少顷,宗渊半睁开眼,狭长的眼眸因慵懒更显深邃,他目不转睛的看着,好似忽然想起什么,偏过头沙哑道:“叫宫人伺候,若儿勿要靠近被过了病气。”
然他口中如此说,手却半点不松,安若定定看着他,忽地开口:“也好,那便请圣上松手,我这便叫人过来。”
话音刚落,握着的手顿感一紧,榻上男子疲乏却不掩俊美的面容不容错看紧绷了瞬,须臾发出一声长叹,却仍无所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