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们霎时打了个寒噤,敏锐察觉到危险,连连和沈越山告辞散开。

他们早就听其他人说过了,沈长老挺好说话,可沈长老的义子,那位突如其来的小师叔……不太好惹,能躲尽量躲。

那些去过天府大会的几乎都是这个说法,今日一见,果真如此,真怀疑他们如果走得再慢一点,就会被小师叔一脚踹出天汀洲。

……

沈越山用帕子擦着手,“你和他们置什么气,一帮刚入道的孩子而已。”

“孩子?一群能生孩子的孩子?”容荒慢悠悠道:“一个两个我瞧着就讨厌。”

沈越山轻轻瞥了他一眼:“好了,闭嘴。”

他视线扫到长廊下那两筐纸人,揉了揉眉心道:“忘了叫他们把这些纸人一起带走了,罢了……下次。”

很难得讲这么久的道,沈越山感觉到有些疲累,进屋倒了杯茶水正要喝,另一只手就从背后伸过来截住了他的动作,捏住了他的手腕。

容荒手掌修长,轻轻就能将他腕骨一圈完全笼住,甚至还有富余,感觉到背后贴来的炙热胸膛,沈越山微微一顿。

“即便天热也不能喝凉的,你这身子本就不好,还贪凉,一会不盯你就差点喝进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