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语气那?么认真,抱着他的手臂也收得很紧,满满的都是舍不得。
周砚浔垂眸,手指揉着她的头发,笑得含混而懒散,“这么凶啊?”
“我?很凶的,”书燃说,“谁敢打在你身上打主意,我?就凶谁!”
广播播报着航班情况,时间不多,周砚浔到底没忍住,手指压低书燃的围巾,低头贴过来,在她唇上碰了碰。
场合不对,他没有吻得很深,只?是贴合着,书燃尝到淡淡的梨膏味儿——
这几天嗓子不舒服,他在吃梨膏糖。
天色暗,日光并不细腻,书燃抬眸时,却在周砚浔眼睛里看到丝绒般的软,以及,淡而灼人?的欲。
他的眼睛太漂亮,他的情绪也是。
情不自禁的,书燃伸出手,将他的眼睛捂住。
“别这样看我?,”她声音有点哑,小声说,“再看下去,我?就走不了了。”
周砚浔很轻地笑了下,喃喃:“这话也是我?想对你说的。”
傍晚五点四十分?,飞机降落在赫安机场,书燃没让裴裴来接,直接打车回去。
荷叶巷在旧城区,一切都是老?样子,深深长长的小路,路面很窄,青石板痕迹斑驳,两侧挂着几盏红灯笼。
晚高?峰的时段,这里行人?并不多,好像连时间都要比外头慢上几分?。
书燃推门进去,喊了声外婆。
小院里很静,打理得干净规整,叶扶南在竹青色的旗袍外罩了条披肩,发丝斑白,眼睛里有柔和的软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