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凝发动车子,左手握着轮盘,手从变速杆上挪开,眼神余光撇到了一块圆形的、发光的东西。

在一堆破烂之中,那玩意看起来特别显眼。

谢凝拿起来看,反应过来——

是向涛带的那块表,表身在暗处发光。

向涛?

谢凝神情一顿,接着终于想起来,她下午是怎样将向涛的手指弄折,同时顺走这块表的。

向家就是阔绰,小孩都能随身带着十几万的表,不像她,身上穿的统共加起来不到一百块。

她在原地想了一会,忽然开朗起来。

是的,她下午遇到了苏晚,还抢走了她那继子的手表,那又怎么了?

她做过的、比这严重的、不当人的事情多了去了,局子也进过,被骂得早就不知死活了,又怎么会在意这点小事?

至少,见到了苏晚。

这可能是三年来最高兴的一件事了。

谢凝没心没肺地笑着,在小破车里放着摇滚乐,声音开得很大,连路边的居民楼都能听到,打开窗户大声叫骂。

年轻时候她就喜欢the beatles(披头士)、the kks(奇想乐队)、br(模糊乐队)的歌,后来连披头士、皇后乐队这种也不听了,口味越来越奇特,听到beck那病态的嗓子唱着《loser》,谢凝会哈哈大笑,然后跟着唱了起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