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几日叶尽欢都郁郁寡欢，别人问话他便答几句, 没人问他就坐那儿，动也不动，没精打采, 像是丢了魂儿似的。

杨白英步到他身边，把佩剑搁在一旁, 纠结了好半晌才忍不住低声问道：“那事儿是真的？”

叶尽欢没懂，想了想，回问：“何事？”

“你说哪件事儿！”杨白英以为他装傻充愣不想跟自己说，宗门里都传开了, 叶尽欢还跟个没事人一样，到底真不知还是假不知？

“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哑语。”叶尽欢埋头，脚下压着块圆石滚前滚后。

“嗨！你是傻了吧！”杨白英有些气，声音突然提高，像看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看着叶尽欢。旁边有几个弟子闻声纷纷转头望着他俩, 他赶紧也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, 好一会儿才又转过头, 气冲冲地骂叶尽欢：“都说你找到秦师兄的时候他还没断气，你咋不喊人去救他？”

叶尽欢猛地抬头看着他，脸色阴沉，郑重问道：“谁说的？”

杨白英被他这么大反应吓了一跳，方才的怒气瞬时焉了，哑了半晌，才结结巴巴地回答：“大、大家都这么说……”

“没得救了。”叶尽欢收了戾气，如实道来。当时他也想救人，可秦永那样子就差咽一口气了，若不是他输送灵力，秦永恐怕连最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“怎么可能？！”杨白英瞪大了眼，完全不信叶尽欢的话，“秦师兄虽然胸口中了一剑，但并未伤及心，如果你当时出手救他，就算吊一口气，等其他人赶到，说不定就能把他救回来。”

叶尽欢没再跟他解释，人言可畏，说什么别人也不会信，何必要去浪费口舌。

杨白英见他不再搭理自己，心中隐隐不快，嘀咕了几句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