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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浅缓慢地动了动眸。

伸出手的指尖在发抖,仿佛形神俱灭的人勉力凝出了一丝心神。

恍若空无一物的信封落在她掌心,却有如千钧之重,她手指醉酒似的找不到方向,沿着封死的信口摸索了好几次,才终于撕开。

紧接着,那隐忍许久的眼泪,无声而绝望地,打湿信封里厚厚的人民币。

他把她曾付给他的家教费,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。

从此,和她再无丝毫羁绊。

学校拆掉那片葡萄架时,时浅正在去考场的路上。

深秋孤寂的天万物萧条,枯叶瑟缩,寒风中呜咽凄鸣,时浅远远看着,一动不动,形销骨立如壁画。

“校花在看什么?”

“看桥上的风景?”

“咱学校哪儿来的桥,她正对着的好像是办公室的方向吧,奇怪,她最近怎么老盯着办公楼看,那上面是有什么我们看不到的魔法吗?”

“aybe,一种只有长得好看的人才能看见的考试魔法,上次谁打赌说校花能进步四十分的?牛逼啊,预言家身份坐实。”

“我,继续赌,校花这次要没进步四十分我把桌子吃了。”

“切,才四十分啊,我赌五十,没赌赢我把桌子椅子都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