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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成蹊诧异。

来不及细品时浅这句话什么意思,节目已经开始。

俩人一左一右分开去两侧的舞台,视线穿过昏暗的走道最后一次看向彼此,时浅甜甜一笑,在模糊不清的光线里和许成蹊比了个只有他才看得懂的手势。

她单手撑着一侧手肘,指尖轻抬,优雅而轻缓地推了推脸上与许成蹊同款的平光金丝眼镜。

铺天盖地的掌声中——

许成蹊呼吸瞬窒,清晰如擂鼓的心跳传至他耳畔,湮没过一切嘈杂,势不可挡地将他心底的断壁残垣修葺又摧毁,此后离开时浅的那六年漫长时光,把踽踽独行的他囿于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囚笼。

光影明暗,音乐声被尖叫和掌声微微模糊。

时浅踏上舞台。

娉娉婷婷的身姿穿过渐次亮起的光影,又纯又欲,台下一阵短暂的屏气凝神,紧接是沸反盈天的尖叫,时浅懒洋洋地在定点处停下,高傲如女王的眼神睥睨一扫,转身返回。

与此同时,男生组上台。

时浅与候场的许成蹊擦肩而过,手指掠过他衣角,分毫不差地捕捉到他小指,轻轻勾了下。

蜻蜓点水。

谢幕。

时浅走在最后,与迎面相行的许成蹊在中间停下,挽起他的胳膊,朝舞台前方走去,观众席上是瞬间爆发至顶峰的惊艳和掌声,她听不见,也不想听,满脑子都是此刻只属于她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