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念英笑笑,又问了些别的话,生活上、工作上,有的没的一大堆,还问及文宁上次去法国出差,也不知是考虑不周还是有心发问,施念英疑惑青禾作为秘书怎么不跟去,是不是在忙别的事。
周围人都在听着,青禾不吭声。
忍耐有个限度,过了那条线就是故意冒犯,不说话就已是最大的让步。
然而施念英好似不会看脸色,兀自叨叨着,神情倒是和善。
坐在老爷子旁边的文宁在这时开口:“她有自己的主职,当秘书只是有空过来帮我。”
施念英霎时止住话头,约摸是未料到这人会插嘴,怔了怔。
文宁沉着声音,眼眸一抬,不缓不急地说:“她在做音乐,不是无事可做。”
这客厅里无事可做的仅有两个人,一个是文恩承,一个是施念英,小孩儿不干活理所应当,大人不做事就是吃白饭,只会花钱享清福。
当然,说得好听点这叫太太。
有的人就是没有自知之明,自己是哪样的角色都不清楚,还有脸拿捏别人。
施念英面上青一阵白一阵,着实难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