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唐翘楚现在十分后悔刚才没能在画室里下手毁了那副画。原本她以为要解决问题,那是最不理智的方式,但是她失悔地觉得,要把齐臻从这场与她无关的风波中解救出来,那原来是唯一可行的路。
唐翘楚起身,决定再去一趟谢俊杰家。然而没等她离开房间,先有人敲门——
这次来的不是文仔,是余宛兰。
“下星期民政局上班,你和俊杰去把证领了怎么样?”女人进来后,带着如同往常一样的笑对她说,“婚礼就不那么急。回来前我和陆夫人去了趟算命的张大师那让她帮看了下日子,就安排在下个月俊杰发表新画的日子,来个双喜临门!到时再找些记者来发稿子,搞热闹一点。”余宛兰说着,又问她:“对了,张大师让我回来问你之前是不是犯了煞?究竟是去了医院还是墓地,才会跟俊杰这么多波折?”
都去了,唐翘楚想。但她完全无心答这无关的一题。
余宛兰现在说的一切都是在避重就轻,带着虚伪的笑容。这种笑在她应付王秘书、陆先生夫妇、谢俊杰时,唐翘楚都见过。
但是现在,她对着她这个女儿这么笑。
于是,她对着假笑说真话。
“这个婚我不会结,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跟谢俊杰分手。”
余宛兰对此并无疑问,脸上的笑容都没改变,只是简单地否决:
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不行?你知不知道谢俊杰是什么样的人?他永远都不可能喜欢我的!”
“那又怎么样,”余宛兰虚伪的笑容消失,“什么情情爱爱,都是小孩子才在意的玩意儿。等你们两个日子过久了,都会变得正常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