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小姐,你要搞清楚,我们可是在一条船上。”
就在这时,门铃声响起。
“正好,应该是你母亲来了。”
这么从容地说完,谢俊杰离开画室去开门。
确定谢俊杰走远,唐翘楚才拿出手机检查——
录音还开着,自然也录下了刚才的一切。
刚才谢俊杰去送走几位夫人的时候,她就在想自己可以做点什么。
随后她想到,她需要录下证据,需要他亲口承认这是齐臻的画。
但是现在,唐翘楚开始觉得这个证据远远不够——
这件事余宛兰也卷在里面,还有黎家,和更加位高权重的谢家……
她人微言轻,就算去呐喊,估计也喊不出声音。
谢俊杰说的对,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——
当强者要强硬地占有美丽的时候,她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。
这是她第二次想毁了齐臻的画。
如果这幅画就在这里毁掉,齐臻至少不用承受被人掠夺的痛苦。唐翘楚一边这么想,一边看看四周,随后发现躺在一旁的画刀……
拿着画刀步步逼近。然而,就在她要劈下去的时候,她看见江水中的人。
那画的是不是她呢?她曾经也这么猜测过。好像是她,又好像不是,更像诉说若干性别为女的众生的缩影,在面对生活这个困局、人生这条河时,渡河的艰难。
她又想起父亲流着泪背诗——
“汉之永矣,不可方思。”
这河汉太宽广,她们都无以为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