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闲话一阵,大姐说她有事要忙,让她先去吃饭。挂断后回座位,发现任晓晴不在。
“她说她去看下当伴郎的朋友,那位好像喝多了。”坐她另一侧的女人告诉她,“她让我跟你说一声。”
再看手机,微信上任晓晴也发了同样的内容。
回完信息让任晓晴去顾高驰那边,打算一个人吃点东西就离开。顺便跟身旁的女人客套聊了两句。
女人是阿ken高中同学,叶城大学心理系毕业,现在做心理医生,有自己的诊室。
不知道是不是暗中被她心理引导,跟这个人说话,唐翘楚觉得丝毫不费力。甚至想到一个心结,跟女人聊起齐臻——
“我有一个朋友,做着一份她十分热爱的事业。热爱到什么程度呢,热爱到她时常觉得时间是可怕的,在她的身后随时追着她,让她不能荒废,也让她害怕结束,害怕死亡……”唐翘楚说,“可是,这么害怕死亡的她,却在之前选择过轻生……我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?”
女人听完,从容地企口:
“走向死亡,是我们每个人的宿命。从还未走过的路到终点的这一段,我们把它称之为未来。如果这个未来对一个人来说已经不值得展望,他会重新思考自己生命的价值。一旦个体确认生命无意义,他便会选择放弃。这是人们为什么会选择轻生的一种说法。”
“我想你的那位朋友,或许是在之前碰到了什么困局。与这个困局相比,她觉得自己的热爱并不能为她支撑起对未来的展望,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。”
女人说到这,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唐翘楚。
“如果你认为他需要,欢迎随时来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