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心里有答案,还是明知故问,到已经被她煽动到一头热的齐臻耳畔低声——
“做什么?”
“……吃了你。”
吃或被吃都没关系。关键是牙要咬入骨肉里,腥要与血融在一起。要足够深入,足够沉重,不然这个人不会懂她心里多欢喜。
画了一下午的妆融成乱象。出门计划也告催。被她挑出来准备穿出门的衣裙压在身下,温润了大片,满是皱褶。
酣畅淋漓了,腿纠葛在一起睡去,好像两只倦飞的鸟,或者牵绊的藤。半梦半醒中,听到齐臻小心起来穿衣,又抱了被子给她搭上,再到一旁轻声叫外卖。
都是些给她安全感的响动,于是在那背景音中入梦。梦里梦外都是同一个人,等她的人,爱她的人。
这个人到她耳旁轻声叫她,学姐。
不愿醒来,便听她继续叫她。看她没醒,齐臻趁这时机悄悄吻她一通。她装作不知道,嘴角却忍不住上翘,随后又任她搂着自己,搂了好一阵才又在她耳边轻声说唐翘楚……
快起来吃东西。
初七这日,唐翘楚从外带了萝卜糕回华庭。一开鞋柜,她的脸色变了。
柜子上赫然多了一双鞋。不是她的,也不是齐臻的。
怎么看都像是余宛兰的。
“回来了?”听到门响,先她几步进屋的余宛兰过来。今天她戴了一对漂亮的翡翠耳环,看上去心情不错。
唐翘楚努力保持镇定——
“你怎么……记得密码的?”
“我是不记得,问的林秘书。”余宛兰答,“怎么样,在泰国开心吗?前几天还见到俊杰,说你们才回来。”
“好玩,风景也好,人也好……”唐翘楚一边心不在焉地答,一边祈祷全是这时在画室的齐臻千万不要出来。“你怎么提前回叶城也不说声?”又怪余宛兰。
余宛兰瞬间黑脸。“你那个爸,在宁城跟个年轻寡妇跳舞跳上瘾。我再不拉他回来,他估计想在那呆到第二春。”说着坐到沙发上:“而且文仔也天天说想你,就一起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