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前觉得自己对这个人的中意,仅是停留在柏拉图式的欣赏。可以牵手,但是一定无法接受接吻。
却做了那样的梦。
岂止接吻,那尺度让她回想起来脸都发红。问题在于她不仅不抗拒,还完全沉迷其中,还……
唐翘楚双颊发烫地拧起眉头。
可是随之而来的,就是恐惧。
上一次感觉到这种脱轨的恐惧,是跟独角兽一起看电影的夜晚。知道对方虚幻缥缈,绝不可能出现在她稳妥的未来当中,她便选择主动疏远了他。
虚幻是完美的,但虚幻也是脆弱的。她知道那是假象,所以能痛快地抽离。
眼下这个却不是那么简单。不仅动心了,还动情了——
明明决定放她走的。
心猿意马地用粉底遮伤痕和倦容,然后画眼线,手却失了控。
正在烦躁地想擦干净走样的眼线,余宛兰就拿了红裙进来。
女人放下红裙,先从头到尾扫她一眼。唐翘楚自小就觉得那目光很可怕,就像一台精密的仪器,能把人从头到脚一顿分析,然后给他一个准确的标。
她也学会了余宛兰看人的方式,所以第一次见到齐臻,她从头到尾扫了她一眼,看到的是个廉价的数字。
然而齐臻却教她,人是无价的。
“你最近,状态有点怪。”看完之后,余宛兰总结。
“哪里怪?”心虚地反问。
“心长在了别的地方。”女人一针见血地说。
“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人什么事,但是今天,别人都可以出错,但是你千万不行。明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