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翘楚收回手。“没想到你还会做针线活。”
“姥姥教我的。”
这位姥姥还教你吸烟有害健康。在心里这么笑完,问齐臻:“跟姥姥很亲吗?”
“嗯,她把我带大的。”
那一手把她带大的老人一定很爱她,唐翘楚想。
因为爱,才能把齐臻造得这么柔软纯粹。
“学姐不会缝这些吗?”又听柔软纯粹的小女孩问。
“不会。”
“那以后如果你的裙子哪里破线了,我可以帮你缝。”
这么说的时候,齐臻完全没有看她,垂着头,也看不到她的表情。
唐翘楚不答话,杵灭烟头。
随后是一阵突然来的沉默,沉默中,一旁的齐臻拿起菠萝啤咕噜咕噜地喝起来。喝完又望起夜空。望着望着,有了些许醉意的女生干脆放下手中的啤酒,整个人躺倒在台阶。
“真美。”只听她对着夜空感叹。
唐翘楚闻言抬头,才发现她们头上原来正是那棵长在阶梯中的异木棉。星光之下,浅紫色的花静静地盛开。
“真可怜。”又听齐臻说。
“什么可怜?”
“那些花。”
“为什么可怜?”唐翘楚奇怪,“你不是才说它们真美吗?”
“只是现在很美……但是很快就要落下了。”
唐翘楚一笑。“你怎么跟林黛玉一样伤春悲秋。”
“我只是觉得花落下后会变得很丑,好像腐烂的尸体一样。”齐臻说,“如果我是花,我一定会因为失去美丽而难过。”
这是个有些恐怖的形容。但是唐翘楚明白齐臻害怕的是什么。看着仍在天空中尚且保有美丽姿态的花,唐翘楚企口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