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咬的一声不吭,倒是咬的人先心疼,松口一拳打在她肩上——
“你是木头还是石头?”
依然不回应。终于,把方琳放倒在了床上。
本想就这么离开的。却看见女人就着高跟鞋踏脏了酒店洁白的床单。
要是姥姥在这里,一定会念这床单该怎么洗。
无奈地叹一声,齐臻皱着眉把女人的脚捞起来,帮她脱鞋。
方琳今天穿红色高跟鞋。鞋头尖,鞋跟细,像一把利器。
是在哪里看过,说高跟鞋这个单词在某个国家的语言里也有匕首的意思。它被女人们踩在脚下,什么时候需要,都能杀人于无形。
审美有时代限制,有朝一日,高跟鞋说不定也会当作成社会病态的标志受人唾弃。但是眼下,齐臻觉得它很美,带着致命的诱惑性。
也是这时,想到有月光的那晚。她在花树下睁开眼睛,便看见穿高跟鞋的美丽女人。
女人穿深蓝色连衣裙,失意又脆弱地望着花树抽烟——
那是她不能拥有的美丽,却总是令她心升疼惜。
很疼惜,以至于产生了一种陌生的、她从未体会过的在意。这是她第一次除了画之外对谁这么在意。
如果今晚,在这里的是她……
唐翘楚的脚踝还要瘦一些,白一些。再往上连接着雪白的肢体,线条丰腴又柔软,升起又落下,弧度的光滑叫人根本不忍触碰……
却又很想触碰。